第廿七章 一举溃王氏-《帝后为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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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见朱佑樘默然,张均枼走至他身后,为他捏起肩来,道:“臣妾倒是有个点子,不如情节严重者,查抄家产,发配边远之地充军,而过五次者,罚俸三年,降职两级,过两次者,罚俸一年,降职一级。”

    “枼儿,”朱佑樘终于开口,只是紧紧蹙眉,颇是压抑,“若是当中也有你姑父呢?”

    张均枼佯装一愣,停住手顿了顿,而后才继续捏肩,笑道:“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,何况姑父,陛下依法处置,臣妾绝无异议。”

    “枼儿且看,”朱佑樘将那撕开的纸取出,道:“这一张,原本已被人撕走,而今又夹在其中,怕不是此人有心打击你。”

    “有心之人想要如此,陛下便更不能轻饶了,”张均枼言语间极是平静,毫无波澜,便叫朱佑樘有些愧疚,他转过身握住张均枼的手,温情脉脉道:“真是难为你了。”

    朱佑樘到底是顾及张均枼的脸面,并未从严处置,王家自然免不了被查封,王家一众子弟,男为奴女为娼,年不过十岁者,皆充入内廷。

    而此案牵连到的大员,过十次者罚俸三年,降职两级,过五次者罚俸两年,降职一级,过两次者罚俸一年,不降职。

    礼部侍郎沈禄,便在过两次者当中,至于那郭镛与蒋琮,被贬至两广。

    王家在一夕之间溃散,其门第之高本令人艳羡,曾经门庭若市,如今却是门可罗雀,人人避如瘟神,可怜王家老爷子,尸骨未寒,还未来得及风风光光的以国丈之礼入葬,家人便已四处逃散。

    死后莫说是墓志,连圹志都无人敢立。

    这王太后尚在府中戴孝,却亲眼见着家人被抓走,自然不甘,也曾与朱佑樘闹过,可终究是以卵击石,此事已成定局,她也无能力挽狂澜。

    王太后病倒,守在她跟前的,除了束翕,便只有吴废后。

    曾经那样辉煌,如今却树倒猢狲散。

    “我勾结万氏,谋你后位,你不怨我?”

    “冤冤相报何时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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